我惡夢延燒的你(毛仔炮仔相關.有自創人物雷-全篇)

 
開始

白茫茫的畫面,景色模糊不清,感覺很吵鬧,好像……會發生什麼事一樣……。

「毛毛~本市最新型的太空橋終於完工了,我們去看看好不j好?」
眼前一個小小的臉蛋冒了出來,藍色的光學鏡頭閃閃發亮。

「人好多,我要鑽進去看,哥哥你也來。」
小小的紅色身影消失在人群中,找不到。

「橫炮,你在哪裡?」聲音隱沒在嘈雜聲裡,傳不出去。

然後巨大的爆炸聲響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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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伯坦的清晨,陽光照亮黑暗的城市,在郊區的圓型競技場上,角鬥士們個別散落其中,訓練。他們的眼神,流露著深沉的狠毒。

「飛毛腿,要開始搏擊訓練了,你不參加嗎?」一個灰色的年輕戰士詢問站在角落的黃色TF,黃色TF的表情很不屑。
「走啦,別多事,他一定又沒睡好了。」另一個黑色TF經過。
「TF也會睡不好?又不是碳基生物……」
「噓~別說了。」
拉著灰色的TF走遠。

「……哼。」飛毛腿的心情惡劣到極點,混亂的電流刺激著敏感的線路。

TF不會作夢,但是飛毛腿會,他經常作惡夢,在充電時驚醒已經成為習慣,每次總是夢見同一個內容,恐怖的火焰,人群的哀嚎,還有他唯一的親人。

飛毛腿有一個雙胞胎弟弟,在很小的時候失蹤了。那場太空橋意外事故,造成的死傷難以估計,因為有很多人連屍體都找不到,只好用失蹤人口粗略的計算,再把他們歸類到死亡名單上。公共墓園的紀念碑上,有刻著橫炮的名字。

意外總是有原因的,太空橋的建築材料被大量的換成低廉的代替品,根本無法承受運轉時的壓力,所以產生爆炸,涉嫌貪汙的官員和建商在事發後全移送法辦,但遺憾已經留下了。

飛毛腿很幸運,他是唯一在意外現場被炸傷而沒死亡的TF,在全身修理復健後雖然和以前的型態不一樣,但是仍然可以生活的很好,除了經常作惡夢。

「該死的渣…。」頭疼的要命,回憶的創傷刺痛他的電路,他必須找地方發洩,在角鬥場上,群眾的吶喊能洗淨那場爆炸聲,飛濺的能量液能讓他暫時忘卻,生死的決鬥能帶走他的痛苦。

飛毛腿不算是全職的角鬥士,他還是個業餘的紋身彩繪師,他會替顧客的裝甲上烤漆,繪出的圖案細緻生動,在業界算是頗有名氣,不過因為性子火爆,這種工作他很少接,更多時候,飛毛腿寧願一直一直的處在生與死的緊張環境,他覺得這種情況下才能找回自己。

眼角餘光不經意看見幾個女TF服務員走過去,那幾個小姐不時偷瞄著他,飛毛腿回報一個微笑,她們立刻興奮的小聲歡呼,快速的離開。對於有趣的刺激,飛毛腿也是很樂意接受的,美麗的女性是很好的高濃度能量液,沉醉在溫柔鄉也不是每個TF都能享受。

突然競技場傳出騷動,全部的人往大門看過去,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TF走進來,身後跟著許多被鏈子和手銬鎖住的TF,競技場的老闆看見立刻迎了上去。

是奴隸販子…。

飛毛腿冷眼看著人口販賣的進行。角鬥士有分一般市民和奴隸,而奴隸通常是用來犧牲的,觀眾期待的是死亡,火種的熄滅,所以競技場老闆總會購買適合的奴隸來滿足觀眾的需求。至於奴隸的來源,他沒有興趣,就算是非法的,也會有政府官員把這種事合法化。其實有時候某些在黑暗角落生存的TF也會來當角鬥士,當然沒實力的人是沒資格活下去的。

「?!] 注意到一個紫色的奴隸,從外型看起來應該是和自己同機型的,但機體不是原型,大概和他一樣有改造過身體吧,這個奴隸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,偷偷弄著鎖鏈。真是有趣,好像能看見好玩的事,飛毛腿把注意力集中在這個紫色TF上。

「有奴隸逃跑了。」「抓住他,抓到有賞金。」「上呀。」……

果然是想逃跑,紫色TF動作迅速的跑向出口,手持解開的鎖鏈抵擋角鬥士的攻擊,看來身手應該不差,不過想逃走就太天真了,呵呵~

接近出口的時候,紫色TF臉上充滿希望,卻突然跌倒了,旁邊有個金黃色的傢伙伸出腳絆倒他,後面追上來的人群立刻壓住紫色TF的身體,奴隸已經無法脫逃了。

「這樣就完了?真無趣。」冷冷的丟下這句話,飛毛腿離開現場,往休息室走過去。身後被重新上鎖的紫色奴隸,眼神兇惡的盯著飛毛腿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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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幾個月飛毛腿都沒去競技場,雖然很喜歡格鬥的快感,但偶爾也會想來點不一樣的,例如上夜店,狂飲高濃度能量液,和陌生的TF開房間,迷失在瘋狂的道路上,這種茫茫然的生活,對他來講也不是第一次,他想要不一樣的感受,最好能帶他脫離那場回憶。

一位女侍者輕輕敲著包廂的門,飛毛腿打開門,抓緊女侍者的手腕往包廂裡拉進去,揮手掃掉桌上的雜物,把女侍的身體壓在桌面,準備開始享受。

「等等!!有人在外面找你,別拆呀。」女侍者驚慌的護住自己的身體。
「…別管他,我想要。」黃色TF繼續動作著。
「咳,飛毛腿。」一句話打斷飛毛腿的動作,黃色TF看向門口,競技場老闆就站在那裡。

飛毛腿整個興致都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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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侍重新整理了包廂,離開後,裡面的氣氛變的有些沉悶。

飛毛腿慢慢飲著能量液,藍色的光學鏡閃著妖異的光芒,在包廂的昏暗燈光下,競技場老闆感覺自己就像被當成獵物,而整個包廂就是現成的牢籠,獵人和獵物……。

「飛毛腿…收斂你的殺氣,不必對我這麼警惕,我是找你談工作的事。」老闆倒了一杯能量液,輕輕啜飲一口,就放回桌上。

「哼,講吧,反正沒好事。」飛毛腿的視線稍微偏離一點,但仍然表示出威脅性。

「你很久沒來參加角鬥了,有想來撈一票的興趣嗎?」
「哦~有值得我對付的傢伙?還是你想某個傢伙死?」

嚴肅的氣氛充斥在包廂內,兩人的眼神充滿算計。

「沒錯,如果我說……那個傢伙死,或是你死,兩種情況都可以,你能接受嗎?」
「真不愧是經營競技場的,講個理由說服我啊~」

飛毛腿的眼神銳利的像把刀,直刺對方的身上,而對方根本忽視這種挑釁。

「我買了一個奴隸,本來是用來作消耗品,不過他的能力非常好,連續作掉很多對手,包括有市民權的角鬥士也打不過他。」
「這很好啊,有個不用付薪水的奴隸幫你賺錢呢~」

「但有個大問題,他有嚴重的破壞傾向,只要逮到機會,任何人都有危險,有幾次差點攻擊到非角鬥人員,但他的平時表現又非常順從,真的很難預防。」
「直接殺掉,或是讓他受傷,再推上場送死不就結了?」

鬱悶的氣息環繞兩人身邊,揮之不去。

「…觀眾很喜歡他,他的表演總是能虐殺的很精采,所以如果是在觀眾期待的狀況下讓他死亡,才會更有價值。」
「……為什麼找我?」

「你可是明星角鬥士,而且……既然要死,同機型的相殺方式應該能做很棒的賣點。」
「同機型……我有見過嗎?」

「你有見過,有興趣了?」競技場老闆盯著飛毛腿微微笑著。
「我想要點樂子……但是酬勞嘛~~」黃色TF比了一個手勢。

老闆的火紅鏡頭綻放強烈的光芒,飛毛腿知道這場決鬥一定很有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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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毛腿在要角鬥的那天,特別的打扮自己。

高級的保養蠟和亮光漆仔細的擦上金黃色的裝甲,再戴上設計新潮的護甲,身為紋身彩繪師,他在護甲上也下很多工夫,上面的花紋全由他親自重新烤漆,而且護甲也修改過硬度,他的裝甲可不想被手下敗將留下難看的傷痕,這要他如何面對支持他的觀眾呢?

"讓我們歡迎最受矚目的巨星~~太陽神(藝名)"
競技場上的主持人介紹參賽角鬥士的名字,從觀眾席上傳來熱烈的歡呼聲。

飛毛腿走上角鬥台上,向觀眾揮了揮手,歡呼聲更響亮了,他亮麗帥氣的外型引來許多女性的尖叫,就某個角度,也算是為他的業餘工作打了活廣告。

"對手是有可能成為明日新星的~~惡龍(藝名)"
主持人說出這個名字時,觀眾席上傳來不同反應的支持聲。

一名身上銬著大量鎖鏈的紫色TF走進角鬥台,而守在角鬥台週圍的警戒員露出緊張的表情,直盯著"惡龍"緩緩步上台面。觀眾席上的男性瘋狂的為"惡龍"歡呼,而女性則非常擔心。

「??」飛毛腿對這種反應有點不能理解,也許是太久沒來瞭解情況了?

主持人看到"惡龍"上來,立刻下去場外,紫色角鬥士的藍色鏡頭冷冷看著主持人的背影。一名警戒員把鑰匙丟上角鬥台,然後打開角鬥台的隔絕能量罩。

「!!」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,飛毛腿瞪直了雙眼,就在能量罩開啟的瞬間,一條鎖鏈直接打上主持人的後腦,幸好主持人本身也是訓練有素的角鬥士,閃過這道攻擊,鎖鏈敲在圍牆上掉下來,然後觀眾席爆出強烈的歡呼聲。

「……。」能量罩完成啟動,飛毛腿打量著眼前的對手,惡龍慢慢解開身上其餘的鎖鏈,掉下來的鏈子發出清脆的聲音。對手藍色的光學鏡頭冷冷盯著飛毛腿,彎下腰,撿起放在場邊的能量劍。而飛毛腿是直接拿著能量劍入場的。

"決鬥開始!"主持人敲起開始的鐘聲,觀眾席上也開始沸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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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紫色身影閃過,能量劍狠狠划向飛毛腿的肩膀,緊急用劍身格開對手的攻繫,飛毛腿用拳頭打向惡龍的腹部,而對手一個閃身,跳到遠點的距離,又繼續揮舞能量劍衝過來。

「……。」連續的打鬥,開始讓飛毛腿產生疑惑,這個同機型的對手,很明顯身手並不正統,應該是自己練習的攻擊招式,其實這也沒什麼,並不是每個角鬥士都接受過正統訓練的,但根據他剛才攻擊主持人的行為,應該會直接攻擊火種倉這種致命點才對,可是打到現在卻只瞄準他的關節部位,他在想什麼呢?

(他的表演總是能虐殺的很精采)

想起那天在包廂中的對話,該不會,這傢伙以為能對我這樣做嗎?
飛毛腿加緊攻勢,閃耀的藍色光芒狠狠劃破惡龍紫色的裝甲,對手卻更瘋狂的往黃色角鬥士直撲而來。

真是瘋子……竟然在角鬥時不穿護甲,真是不要命……

飛毛腿一時閃神,給了對手機會,瞬間的一記攻擊,把飛毛腿的防護面罩打破了。

觀眾席上傳來驚呼聲,飛毛腿的支持觀眾充滿驚恐。

一條鎖鏈不知何時纏上飛毛腿的脖子,惡龍在他身後用力勒緊,能量劍就要刺下去了。

「去死啦!」抓緊鎖鏈,往前面用力甩,惡龍竟然真的被飛毛腿甩飛出去,紫色的身軀在空中轉了一圈,單膝跪在地上,立刻又站起來,直奔對手。

飛毛腿發現,那個紫色TF在笑,是在嘲笑他嗎?

「…你死定了。」瘋子,真是不要命的瘋子,打到現在已經有些時間了,自己因為有護甲,所以沒什麼大損傷,但是那個瘋子,都全身是傷了,能量液不停的滲出來,卻愈戰愈勇,像是要燃燒完自己的生命似的,這傢伙是真的想勝利嗎?

「…。」飛毛腿震驚了,惡龍把劍插入對手的腹部,深深的刺進去,絲毫不在意飛毛腿手中即將砍上來的劍,惡龍的笑容在飛毛腿的臉前放大,說了一句話。

能量劍砍斷惡龍的脖子,紫色的身軀倒在地上,飛毛腿手一揮,劍插在惡龍的背部,此時鐘聲響起,比賽已經結束了。

勝利者咳了幾口能量液,站起來,手提著惡龍的頭顱高高舉起,全場觀眾激情的歡呼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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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往修理室的走道上,沒有幾個TF經過,下場決鬥已經開始進行,大部份的人全聚在熱鬧的角鬥台那裡。飛毛腿的傷口已經作了緊急處理,現在他要去作徹底治療。

「等一下,飛毛腿。」

飛毛腿停下腳步,回頭一看,競技場老闆站在角落,紅色的目光銳利如刃。

「把那些東西放下。」老闆的表情嚴肅,盯著飛毛腿手上的東西。

黃色TF的臉上開始泛著微笑,走近老闆面前。

「這個…」抖幾下左手挾著的"屍體"。
「還有這個…」晃幾下右手拿著的"頭顱"。
「是我的戰~利~品~」飛毛腿的笑容非常的燦爛,「老闆,勝利者是有拿戰利品的權利的。」

「但是他還活著……所以還算是我的奴隸。」紅色的鏡頭瞇起來,隱隱露出殺氣。

「真不愧是競技場的經營者,看出來我沒刺入火種裡,不過其他的人全都認為這傢伙死~掉~了,老闆……就當是送我一隻寵物如何?這頭"惡龍"……已經死在角鬥台上了。」

紅色的鏡頭仍然不減殺氣,看來競技場老闆不肯退讓。

飛毛腿的表情轉變成不屑,「…好吧,我買下他了,就一具頭身分離的瘋子,可別指望我出原價買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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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治療結束後,飛毛腿直接回到家裡,然後把"戰利品"往浴室裡一丟,設定自動沖洗程序後,就衝進工作室"美容"。

"戰利品"全身被鎖鏈綑的死緊,連嘴巴都被貼上膠布,待在浴室裡不停製造噪音。

過了五個塞時……。

亮晶晶的主人走出來,把"客人"拎出浴室,丟到客廳的沙發上,撕開"客人"的膠布,瞬間把一個能量塊塞進嘴巴裡,"客人"終於安靜下來。

「你靜靜的聽我說…」飛毛腿盯著"客人"的臉,"客人"正在邊吃邊看著飛毛腿。

「我買下你,我是你的新主人,你要服從我的命令,沒事不要亂叫亂發瘋,我就會好好對待你,你瞭解了嗎?」等待對方的回應。

"客人"把能量塊完全吞下去,「瞭解。」

「很好,請你諒解我必須鎖住你,因為你的前科(競技場老闆所描述的惡劣行為)實在很令我訝異,你懂嗎?」
「沒關係。」"客人"回答的很輕鬆,但飛毛腿卻更相信這傢伙神經有問題。

「很好,我名字叫飛毛腿,你的名字叫什麼?」
「惡龍。」

「這是之前老闆給你取的藝名,你的本名叫什麼?」
「沒有。」

飛毛腿滿臉問號,惡龍正在微笑。

「沒有TF會叫"沒有"的,你的火種名是什麼?」
「我忘了,別人叫我什麼就什麼了。」

「…你的流水序號多少,我去查就知道。」
「我不知道嘛~」笑的多誠懇呀…。

飛毛腿開始散發憤怒的殺氣,而"客人"一派輕鬆。

「你在說謊,是想要我殺了你嗎?」
飛毛腿說完這句話後,客廳開始陷入沉默。

惡龍的笑容消失,表情淡然,凝視"主人"的臉。
「你曾經害我逃不出來,我已經死在角鬥台上了,你還想殺了我嗎?」

飛毛腿對於"瘋子"的話有些消化不良,吐不出話。

「其實也沒關係,我想要自由。」惡龍繼續的講。

「殺了我吧,你欠我的。」這句話,和角鬥台上惡龍對飛毛腿說的一模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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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孤獨的人不會覺得孤獨,直到嚐過不孤獨,才會發現自已其實很孤獨。

在飛毛腿承租的工作室裡,出現了一個高挑的美女,不輸男性的結實身體,流暢全身的曲線,閃著棕金色的光澤。她上身華麗的花紋,無疑是飛毛腿為女TF特別設計的招牌作品;而下身前後兩片鎖子甲製成的長擺,使用彩色水鑽排列出古塞星文化的圖騰。飛毛腿的長相其實很不錯,身兼老闆和男看板,總令女性顧客流連忘返。而現在多個看板娘,倒令男性TF想入非非。

對看板娘好奇的TF總是有,而飛毛腿只會說:

「她叫夢露,是我買的寵物,不能碰喔。」

而「夢露」總是用微笑來回應,除了工作上的互動,她幾乎不會說話。

得到這種回答的顧客也只好點到為止,詢問別人的隱私總是不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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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沒藏得住的祕密,鬥技場有個專門給明星上妝的休息室,是飛毛腿兼差的點之一。「夢露」為明星們清潔身體,戰士的賀爾蒙就像死灰覆燃的活火山隱約要爆發一般,芯頭發癢。
為體型巨大的戰士服務時,甚至讓夢露跪在大腿上,拋光布擦過火熱的身體,抹去不停冒出的冷凝液。

飛毛腿對此滿不在乎,他拿著漆刷,專心給拋光完成的明星上漆。

平常都是戰士們自已處理拋光,再由飛毛腿上妝。現在多了個夢露服務,收費也沒變,氣氛卻暗潮洶湧,好像是上戰場前,伏筆一波接一波的前餐。

競技場老闆汗了汗,把飛毛腿拉到一旁。

「(你說的寵物是這樣用的?他是她還是他?你把他帶來幹嘛?被發現怎麼辦?)」

飛毛腿一臉不屑,我技術就是這麼好,除了你這個曾把惡龍前賣後賣上賣下賣的鬼看的出來,普神來都看不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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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賽的歡呼聲震耳欲聾,飛毛腿在賽場外抽著煙,路燈的光線照著飛毛腿的裝甲。
沒上競技場的飛毛腿是全身的素金色,香煙圍繞。

夢露從後門走來,胸前沾染紫色的液體,雙手滴落能量。

兩輛跑車呼嘯而過,當晚除了場上的亡魂,後台發現五具屍體,包括競技場老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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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吧生意興隆,音樂大的震天蓋耳,後面,沒TF經過的安全門冷冷清清,陰暗的角落只有逃生警示燈微弱的亮光。

啊—---
尖叫聲嘎然而止。惡龍倒臥地板,捲曲身體瑟瑟發抖,他雙手護住下體,淚水沿著光鏡邊緣落下。
飛毛腿俯視惡龍,站在安全門後面,右手拿著類似搖控器的東西,每按一次鈕,惡龍就出現電擊般的抽蓄。

「再不聽話,你就一輩子當個女TF。」

飛毛腿扔下惡龍不管,轉身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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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龍一直乖乖的、服從飛毛腿,不論是何種角度,只要惡龍聽話,飛毛腿就會給惡龍最大的自由,不過惡龍沒有身份證,他只能是寵物,只能是夢露,只能靠著飛毛腿過活。
如果這樣下去,平安的渡日子,也未必不可,但意外總是突如其來。

飛毛腿的弟弟,橫炮,並未死去,而且成了一名保險業務員。
相認的過程很奇妙,起先,橫炮是聽聞飛毛腿的名聲而去拜訪他,要他買角斗險,只要有傷,可實支實付申請理賠,但每月的保險費並不低,是明星級的角斗士才負擔的起。本來飛毛腿對自已的身手很有自信,又有技術,所以每次橫炮來都趕他走,但橫炮憑著話術,一直催眠他英俊的臉傷到怎麼辦,雙手受傷不能修自已怎麼辦,於是飛毛腿被橫炮成功交易了。

飛毛腿的檢體報告,和橫炮的一模一樣,當醫生告訴兩人,你們是兄弟時,他們雙雙震驚,而後對照以前的記憶,發現對方真的是自已兄弟,橫炮當場抱住飛毛腿大哭,而飛毛腿……。

飛毛腿則沒有現實感,像死了多年的親人又活了那樣,雖然芯裡也很感謝上蒼,但更多的是茫然。
惡夢並沒消失,但次數減少了,也許慢慢就不會夢到了,飛毛腿芯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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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外總是不停到訪,橫炮戀愛了,他愛上夢露,雖然夢露是哥哥的寵物,但他不介意,他說他願意給她身份,只要夢露跟他結婚。

橫炮向飛毛腿表達希望迎娶夢露的願望,希望哥哥能割愛。

飛毛腿則回答,我和夢露已是夫妻,只是沒登記,明星是不能隨便結婚的。
橫炮深表遺憾,夢露也只是笑笑。

雖然飛毛腿從沒和惡龍在一起過,但沒人知道真相。

但惡龍芯裡很感動,沒想到自已也是有TF愛的。

一切的真相,都只能是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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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平的日子快結束了,議會每況愈下,能量供給減少,沒人買的起門票,鬥技場關門大吉,鬥士淪為流寇,沒有商店是開著的,大家都在儲備物資,望能渡過這場災難。

塞星上的每個都市都關起城門,開啟警戒令。

飛毛腿三TF成為難民,披著外罩隨著大量難民找尋汽車人的庇護。

飛毛腿即是民品又是鬥士,並未加入威震天的陣營,他堅信打從流水線下來,就該回歸總源,新的汽車人領導者肯定是神派來的使者,普神讓自已能與親人相遇,他就會信神。

但神蹟並不常出現。
難民群遭到空襲,汽車人和霸天虎的子彈是不長眼睛的,流彈打的難民死的死,亡的亡。

飛毛腿受了很嚴重的傷,他的胸膛被打穿,止不住能量溢出,橫炮一直哭一直哭。

最後的遺言,飛毛腿不是對橫炮講,他要橫炮離開,讓他和夢露講些夫妻間的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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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毛腿手捂住胸口的傷,也只能暫緩火種的熄滅,惡龍懷抱著他,空出一隻手覆蓋在飛毛腿放在傷口的手上,能量沿著裝甲的邊緣流淌。

「惡龍……你跟我很久了…」
「我知道你的祕密…」
另一隻手從口袋拿出遙控機,按下。

下方傳出輕響,有什麼東西解除了。

「你自由了,保護橫炮…」

「不要背叛我………。」

最後一句幾不可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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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龍維持著抱住飛毛腿的姿勢,感受他的體溫漸漸流失。

倘久,他發現自已落下一滴淚。

他對飛毛腿的感情,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。

這是愛?還是恨?是恩?
他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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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龍儘可能拆下飛毛腿的男裝,穿在自已身上。

他保護著不知情的橫炮,越過重重關卡。
直到汽車人陣營的城下,被民兵發現。

「手舉起來,你們是什麼人?還是霸天虎的?」民兵舉著槍對準兩人。

雙手舉起,惡龍說:
「我叫飛毛腿,我和我弟弟橫炮是來投靠汽車人的。」
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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